Tuesday, November 5,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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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聰 – 愛到4543公里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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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要去探病或自己看病,遇到一些年長的醫生,我都特別敬重,因為他們為了你我的健康,貢獻了大半生,我們這集的嘉賓,是一位很特別的醫生陳念聰,他除了是眼科醫生,也是扶貧機構,施達基金會的總幹事,他曾經有六年時間,放下香港的高薪厚職,去到遍地戰火的阿富汗,培訓當地的眼科醫生,就算回到香港,他也沒有停下來,一邊行醫,一邊扶貧。

眼科很忙,有時一個上午要看八十位病人,要施手術,要出差,還要去監獄,監獄的病人不可以出來看病,我們要進去幫他們看病,我想如果自己有一天,去到遙遠的地方,那裡缺乏醫療幫助的人,要是我去幫他們看病或施手術,對他們有很大幫助。

當醫生,陳念聰從來不甘於只坐在診所或醫院,他甚至去到距離香港,4543公里以外的,阿富汗首都喀布爾,現在他除了當醫生,還身兼扶貧機構,施達基金會的總幹事。

每天上午都要去施達,有三個下午去診所,一、三、五下午去診所,週六我安排長短週,希望有休息時間,但有時要去教會講道也無法休息,有時挺趕的,例如星期一下午做完手術,星期二上午定要看看病人,跟進他的傷口,開藥水,覆診,所以我要先跑去診所,看完幾位病人再趕回施達工作,回到施達有很多工作,很多人排隊提問、簽文件,診所的工作不難,已經很熟悉,當了廿多年醫生,坐下來就能做,施手術也沒有壓力,施達的工作就要多花腦筋。

熱愛大自然的阿聰黝黑壯實,他說自己穿起白袍也不像醫生,想當初學醫這決定,原來是來自他父母。

我讀書喜歡科學的科目,如數學、物理較優秀,結果會考這些科目的成績不錯,於是父母建議我讀醫,收入應該最穩定,其實我喜愛大自然和科學,我想既然我喜歡修理物件,不如修理人,我入大學才信主,我信主後很快發生了一件事,我的中學同學,外號大豬,玩柔道第一堂輕輕摔了一下,豈料腦溢血入院,昏迷了,幾天後離世,我剛信主幾個月,對這一切都不明白,很傷心,看了很多書,也看了聖經,究竟如何解釋人生的苦難問題?為甚麼不幸的事要發生在好人身上?看完後發現哲學書都是猜測,很多理論,但沒有答案,聖經也有相關談論,但沒有很清晰的答案,我卻明白何謂主權,世上的事,人無法全都明白,有人可能因此不信,或離開信仰,我反而更加抓緊,因為唯有神完全明白這一切事情。

阿聰對名利財富的看法,有異於一般香港人,扶貧,幫助弱者的信念很早萌芽,當他大學二年級,在教會遇上心儀的女孩,甚至一早表明心志。

家庭爭吵常為了錢,人與人之間的爭鬥,權力和錢的爭鬥,我很討厭這些,我當時想如果去農村可能更簡單,未開始正式拍拖前已說清楚,我有這方向。

當時我心裡加了分給他,因為覺得他對信仰有承擔,當時放假就一起去「野谷青年中心」,透過風帆、遊戲去思考人生,我們走上山丘,望向沙灘,那沙灘名為四百灣,很小,突然有海豚游近沙灘,大自然發生的事令人很開心,原來開心不在於有很多物質,反而遇見神,遇見志同道合的人,比一切更寶貴。

畢業後一年,阿聰跟當職業治療師的Wance結婚,過了兩年,他決定由骨科醫生轉做眼科。

內科、婦科、兒科非我興趣,我喜歡下刀,入骨科是我喜歡的,骨科好像高技術的木工,以前我們當醫生有很多手術做,由實習醫生首一兩年已很多手術,當時威爾斯醫院新成立,缺少實習醫生,自己晉升後還要做實習醫生的工作,所以相當忙碌,我想生活平衡,不如轉去時間較穩定,又有手術要做的科目,覺得眼科不錯,眼科精細,有很多手術做,不如轉做眼科,我算是早期,當時的儀器比不上現在,不能全靠機器,要靠自己雙手,機器壞了或沒有機器,也要完成手術。

阿聰邊做邊進修,很快已經成為一位,獨當一面的眼科醫生,更每年跟Wance一起出國,去做醫療服侍。

一直尋找甚麼地方適合我們去事奉,我們曾探訪不少國家,希望訓練當地人,而不是我們事奉很多年,離開後卻毫無建樹,結果有一對美國夫婦,在香港認識我們後,他們去了阿富汗,告訴當地的組織,香港有對夫婦,一位是眼科醫生,一位是職業治療師,他們正尋找事奉地方,很快從阿富汗發出邀請,當時是1991年。

有點擔心,因為未聽過阿富汗,聽名字感覺很辛苦,有「汗」字,當年我們打算去看看,去了十幾天,記得我們在新德里轉機,到達首都喀布爾,宣佈到達時,我心想到了嗎?眼下一片黃土的沙漠,自己是城市人,覺得在這裡生活十幾天還可以,如果兩三年,我很難想像自己可以做到,不過當時這感覺很短暫,正巧他們需要眼科醫生,也需要職業治療師,我覺得很少這麼巧。

阿富汗是一個內戰頻頻的多種族國家,由香港乘飛機去首都喀布爾,要飛越4543公里,1993年阿聰和Wance,去到當地培訓,眼科醫生和職業治療師,要解決工作上的問題,更要面對生命的威脅。

主要是儀器不足,我去到自己動手做,例如買了新的顯微鏡,印度生產的較便宜,整箱運來後自己砌,手術中途常面對突發意外,如突然手術時停電,停電沒有燈,只能用頭燈,我們燒烤用的頭燈,繼續完成手術,有時手術中途突然附近炸彈爆炸,地面震動,顯微鏡也震盪,仍要繼續做,生活一段日子就知道,其實生命不由自己掌握,隨時可死亡,首都喀布爾很小,分為四部份,有四個游擊隊互相攻打,我們的診所在不同區域,有時我要過前線,去其他區的診所,過前線有危險,有士兵會射車,有心理準備會死。

有時失去通訊,那時沒有對講機,不知他是在醫院加班,還是途中發生甚麼事,腦海想很多事,如果他出事了如何向他媽媽交待,想得很遠,安息禮拜唱甚麼歌好,想這些傻事,後來我覺得胡思亂想不是辦法,在祈禱中求神幫我,將一切交託祂。

阿富汗一直烽煙四起,由73年政變,結束帝皇統治,隨後的共和政府在78年被推翻,自此不同派系連連激戰,阿聰和Wance在這裡的培訓,到94年10月19日,遇上最黑暗的一天。

我駕使小貨車,在十字路口撞車,他撞我車尾,我的車打轉後翻倒了。

他撞的車是當地的秘密警察,以為他是本地人的司機,拘捕了他,去了秘密警察的監獄,當地人知道了全都搖頭,因為那監獄有入無出,當時我第一件事是想起,我們早前收到一封信,當中有段經文說,上帝從強暴人的手中拯救我們,知道上帝在掌管。

很快他們知道我是醫生,是外國人,他們不好意思,多次道歉,我跟他們說了一個聖經的故事,有次主人饒恕欠他錢的人,但那人不願饒恕欠他一點錢的人,我說阿富汗這國家多年戰火,如果大家互不饒恕的話,沒法子解決戰爭的問題,我希望他們明白一點道理。

阿富汗是一個伊斯蘭教國家,婦女外出都要蒙頭、穿長袍,Wance難免要入鄉隨俗,她很感受到兩地文化的差異。

有次他們招呼我們去一個家庭吃飯,你結婚多少年?我們結婚十二年,但我們一直沒有孩子,他們覺得有孩子才好,最好有兒子,有位太太問我,你丈夫沒有別的妻子嗎?我說沒有吧,當時我有機會跟他們見證,我們如何看婚姻,小孩子是很大的承擔和責任,神沒有給我們這承擔和責任,但祂給了我們其他承擔和責任,原本話題開始時,有幾位女士很迴避,好像不想人留意她們,我觀察到可能是適婚年齡但未結婚,或婚後沒有孩子,或沒有兒子的女士,但當我跟她們分享時,我發現她們好像可以抬起頭。

在阿富汗住了六年,阿聰和Wance訓練了首批專業人才,為當地的醫療,建立了穩定的培訓系統,99年他們功成身退。

回港再任醫生,我更體會到人最重要,醫病固然重要,但你是醫治人,年青醫生有時會問:常常埋怨有很多病人,如何做好醫生呢?好像每天不斷診症,斷症後就開藥給他,然後病人離開,大家都不開心,我覺得要當他是人,即使我只有三、四分鐘對著他,也當他是人。

那天星期四他原本不用上診所,他讓我早上九點去,為我檢查,有東西擋著我眼睛,好像拉上簾幕的樣子,陳醫生告訴我可能視網膜脫落,不斷問他詳情,每個問題他都向我解釋。

05年阿聰出任,施達基金會的總幹事,每星期除了有三天下午,返診所看病,其他時間全情投入扶貧。

施達基金會有很多項目的工作,主要香港以外,在中國和其他國家,很多人做扶貧工作,沒信仰的很多,做得很好的也很多,我要結合信仰,我們做的是否合神心意。

我們施達基金會,每年有「赤腳行」活動,脫鞋脫襪走路,紀念世上很多人沒機會穿鞋,連鞋子也沒有,今年首次在中環走,因為中環是很有錢的地方,我們都了解是香港貧富懸殊的地方,在此作證明、標記,我們這群人邊走邊紀念貧窮人。

很短時間,可以體驗他們的感覺,專誠帶寶寶來,雖然他不會走,但讓他感覺一下貧窮。

我這次第三次來,最深刻是平時很少赤腳走路。

會擔心馬路刺腳嗎,但想起落後國家的人也這樣。試試吧!

我們在香港很幸福的生活,要做點事幫他們。

沒試過赤腳在中環走,所以參加了。

感覺如何?

很興奮!

我說不上有多少能力影響世界,影響社會,但自己生命有很大改變,因為參與這些工作,身為基督徒,我們生命活出來究竟是何方向,幫助我們走得更清晰,而不單書本上的知識。

醫病救人,同時又扶貧濟世,阿聰這位大忙人,一早習慣進食比人快,走路比人快,做事比人快,而Wance總伴隨在他身邊。

我晚上儘量少開會,所以晚上大都可一起吃飯,任何事都會談及,日常的工作都會互相回應交流。

他覺得我有甚麼可支持他,我就做,他想我去的旅程我就跟他去。

我們沒有孩子,在經濟上沒有負擔,很感恩我們從不因錢爭吵,不用擔憂也是神賜我們的恩典。

神想帶我們去哪裡就去,不一定要用金錢回報去考慮做不做,正如保羅,學習處卑賤處豐富,各樣環境都有學習。

我很喜歡大自然,我以前不喜歡人,覺得人很煩,如果讓我選擇,可能我去荒島照顧動物,開農場,跟隨基督時,祂最著緊的可能不是這些,神給我的呼召是對人,能否幫人要看自己的生命有多少,如果我們的生命空洞,想幫人也幫不了,因為我付出的受限於自身所擁有的,不能只靠口說,要自己的生命有所體會,豐富了自己的生命,這樣才最能影響他人的生命。

在全球性的經濟不景氣下,很多人都怕失業,很多人會趁有能力賺得最多,不過阿聰就背道而馳,有錢也不攢,寧願冒生命危險去阿富汗做培訓,寧願為扶貧勞心勞力,究竟他是太傻,還是太偉大呢?阿聰私下對我們說,他覺得自己談不上偉大,他只是盡自己本份,去關心幫助苦難中的人,其實阿聰早在讀醫時,有位好朋友突然離世,令他曾思考苦難的問題,聖經沒有肯定的答案解釋苦難,但卻以道成肉身,描寫神進入人的苦難中,與人同行,所以當阿聰跟隨耶穌,無論耶穌帶他去哪裡,他也願意發揮自己所長,去幫助有需要的人,在阿聰身上彷彿就看到耶穌,其實耶穌身為上帝的兒子,祂本身有很尊貴的身份,但祂甘願來到這世界,花盡祂的心思時間,去傳道、醫病、趕鬼,最後甚至釘身在十字架,用自己的寶血洗淨世人的罪,其實耶穌大可以選擇,來世上享樂一場,少受很多痛苦,但祂沒有如此,反而選了最難走的一條路,不是要人知道祂多偉大,而是要帶給人救贖和永生,如果你也想你的人生,有耶穌與你同行,我邀請你現在跟我低頭跟耶穌談談:

親愛的耶穌:我承認人生有很多苦難,有時在苦難中我不懂如何解決,也不知如何面對,我現在願意打開我的心門,我知道祢愛我,我求祢現在進入我心裡,作我的救主,求祢拖著我走前面的每一步,求祢為我解開我的困難,將平安、盼望,祢的同在賜給我,謝謝祢愛我,主耶穌。

阿聰每天都忙於看病人,忙於幫窮人,但他不覺得辛苦,也不覺得孤單,因為耶穌賜他一位好太太支持他,陪他一起走人生路,如果你在生活上,信仰上有任何疑難,很想找到新方向,我們這群想與你同行的朋友,也很樂意聆聽和幫助你,歡迎你即刻來電CBN熱線,號碼是3188-3803,我們很想為你同心祈禱,你也可以用手機短訊,跟我們聯絡,本地的號碼是 6526-5508,中國內地的號碼是 131-438-95508。

「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你的神同行。」《彌迦書》六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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