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22,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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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陳衍昌法政牧師、陳龍斌教授

音訊:廣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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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整理:Betsy So/校對:Lily Lin

陳衍昌法政牧師(聖公會聖三一座堂主任):

我們特區政府最高層的三個人,在不同的時候,現在都有某些缺失–不同程度的缺失,而其中一部份是基督信徒。無論是誰人被傳控,其實都令人非常唏噓,並且令人非常迷網。很多時候,我們不可以說他們不是信徒,他們也有讀聖經。但是他們所讀的聖經,他看聖經的角度,和他嘗試去了解聖經,是在一個很表層的層面。正如我們看保羅在哥林多後書第三章那裡所講,舊的翻譯我懂得背,但新的和合本新譯版我不懂得背。舊的翻譯說:「我們(能)承當這新約的執事,不是憑(著)字句,乃是憑(著)精意,(因為那)字句是叫人死,精意是叫人活。」我覺得這一句經文,對於我們今日去探索歷史的耶穌,那意義其實是很相關的,很有啟發性的。新的翻譯和合本修訂版是這樣說的:「祂使我們能夠配作新約的執事,不是文字上的約,而是聖靈的約。」舊的翻譯是:「字句和精意,因為文字使人死,聖靈能使人活。」

我相信作者伯格想幫助我們,去進入一個更深的層次,去看耶穌究竟對於今日來說是什麼意思。伯格是一位學者,他遊走於學術界和教會的前線–堂會–之間。故此,他嘗試將這兩個世界柔和整合,希望不像以往一樣,在堂會的不需要作神學反省,堂會不需要做歷史的探究功夫,而大學也不須理會前線信徒的信仰是否會被摧毀。故此,他從這個角度出發,嘗試告訴學術界,其實我們是可以既一方面從事神學研究的功夫、聖經研究的功夫,去探索一下究竟歷史的耶穌是怎樣的。如果找不到歷史的耶穌是怎麼樣的,那麼我們可以怎樣繼續做基督徒呢?另一方面,對前線的信徒來說,當我沒有這麼多機會讀神學,去作一些生命的反省和研究分析的功夫的時候,我所信的是否真是沒有一個理性的學術根基,以致我可以覺得自己的信仰是有根有基?他嘗試從這個角度出發,他嘗試用另一個角度去看,究竟兩者怎樣可以融合起來。他很巧妙地用一些新的方向,從一個不同的主題去探索,然後再遇見耶穌。

當我們去看這本書的時候,我姑且讀出他怎樣分段。首先他最主要是說,他嘗試看耶穌基督在復活之前是一個怎樣的人,是一個怎樣的形象,耶穌在復活之後是一個怎樣的形象。而之前之後的形象,他怎樣可以融合在一起。他嘗試去看,如果以前的人在當時宗教團體中提出要(把)「尋求聖潔」作為唯一標準,如果我們不能活得那麼「聖潔」,去符合這個標準的時候,在上帝的眼中,在祂的國度中便沒有位置。但耶穌來到,他嘗試用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他嘗試不用「聖潔不聖潔」的角度,他嘗試從一個「憐憫」的角度。如果我們有憐憫的心的時候,我們從這個角度來過我們的生活,來活出我們生命的時候,其實整個世界,整個宗教群體的生活標準也會不同,甚至整個世界也會不同。他嘗試從這個角度去看。他提出耶穌基督是一個活在聖靈裏的人,祂是一個聖靈的人。他說耶穌基督好像傳統猶太人文獻的思想當中,好像他們一直以來傳統裏所講的智慧,智慧在猶太文獻中、文化中是擬人化的,可以成為人一樣,他列舉了很多很多例子。

最後,他說我們對耶穌基督有怎樣的理解,會影響到我們自己基督徒生命是怎樣,和怎樣活出我們的信仰。如果我們認為上帝、基督的群體所要求的是在一個「聖潔與不聖潔」之間,因此一切如果不聖潔,便會被懲罰。但當用耶穌基督這個角度來看,祂會超越了這個標準,他列舉了很多例子。在新約裏,(我們)看到耶穌基督在褔音書所講的,也不是一幅這樣的圖畫。耶穌很有智慧地向傳統挑戰,因此祂向法利賽人所提出來的,對祭司、整個宗教的體系裡所定下的標準,作出一個嚴重的挑戰,而這個挑戰最後引來了祂的殺身之禍。最後,還剩下一分鐘,我想提醒各位,我們今天如果有機會讀這本書的時候,我們千萬不要懶,因為這本書實在很簡潔,將很豐富的學術成果都濃縮在一百多頁的書–一百五十多六十頁的書(里)。但是其實每個註釋也很豐富,千萬不要跳過註釋,你看完註釋你才是「看戲看全套」。


陳龍斌教授(香港中文大學崇基學院神學院助理教授):

希望透過今天的分享,(我們)可以對這本書和對這個話題有多一些了解。首先,正如剛才陳法政牧師所講,對我來說,其實很欣賞Marcus Borg(伯格)這位學者和講員,因為事實上他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他的雙重身份。一方面,他在公立大學裏教書,研究聖經,可以說在美國研究歷史耶穌,他是其中一個最前衛的學者。但同時間,他以前成長於教會,雖然他學有所成,但他亦繼續在教會圈子裏作出他的貢獻,亦回應弟兄姊妹的訴求,以致將他很深奧的或他自己研究的成果,化為一些弟兄姊妹可以明白的訊息。事實上,他在其中一個服侍的地方,在聖公會和一些弟兄組查考關乎耶穌基督的講論。

但是這一個話題,來到我們中國的教會,來到我們香港的教會,事實上是不容易討論的。因為在香港的教會,包括中國教會,我們一直也沒有強調耶穌在歷史中的存在。基本上差不多這是我們最重要的護教的條件,當我們說和其他信仰有什麼差異的時候,通常我們會說:「你看我們耶穌曾經來過這個世界,死而復活。」所以如果你問,在香港的教會,如果是來自保守陣營的話,沒有人會懷疑,沒有人會不講論,這個耶穌的歷史的問題。但是實際上,這個卻仍然是所有保守派教會裏的「神話」。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所有保守派教會,從來不敢也不想,信徒和牧者涉及討論耶穌的歷史的問題。因為這個是可以「信」,但不可以「討論」的話題。所以凡是研究耶穌的歷史性的話,這差不多被定性為異端邪說。但是既然我們說「相信耶穌在歷史中存在過」,去研究耶穌的歷史性,無論它的結論是什麼,它提問的過程,去提問這件事,其實是弟兄姊妹的訴求,亦是我們一直秉承的教導。

如果我們一直這樣說,教會的牧者一直教導我們,耶穌只不過是神話的人物,或是虛構出來的文學角色,當然我們便應該很質疑為何人要研究歷史。但我們的教會不是這樣教導我們,教會教導我們耶穌有歷史的層面。所以凡是進入研究耶穌的歷史層面的人,其實我們不應該一下子便立即否定。其中,當然(有)很多時候,我們只是停留在:「若你問耶穌在那裏?–我們的歌也是這樣唱–耶穌就在我的心。」今日耶穌只可以在我們的心,耶穌很難在歷史當中,這是我們處理這個問題一個最困難的地方。但是過往的歷史學界,過往的聖經研究學界,其實對這個歷史耶穌的課題,已經研究了超過二百年的歷史。由在德國開始的時候,第一波歷史耶穌的研究,第二波歷史耶穌的研究,直到今天已經去到第三波的歷史耶穌的研究最高峰的時候,學術界開始爭論有沒有歷史耶穌第四波的出現,而Marcus Borg(伯格)是屬於歷史耶穌研究裏的第三波的人物。當然這個歷史耶穌第三波的研究,有很廣泛的層面,如果你提及Marcus Borg(伯格),其他學者也會說一句:「他不代表我。」他不代表所有歷史耶穌第三波的人的研究,但是他的研究仍然很有特色。

在香港,可能弟兄姊妹很少聽到,他來自的背景叫「Jesus Seminar(耶穌研討會)」。這個「耶穌研討會」其實是很特別的,它完全體現美國精神;當然,它背後有學理,但我今天不討論學理,只是約略讓你感受一下。要研究聖經裏耶穌說過哪一句話,他們體現他們民主的精神,所以是由一班學者們一同投票,是所謂的「普選的結果」,所以這歷史耶穌是「普選的耶穌」–普選出來耶穌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Marcus Borg(伯格)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參與的角色。經過這樣普選的結論之後,你知道可以想像的結果,既然要普選,選出「是」與「不是」,選出的結果,耶穌做過什麼事情,講過什麼說話,我們幾本福音書便所剩無幾。他的背景大約是這樣。但是當然在這本書裏,他並不著重和我們講這個Jesus Seminar(耶穌研討會),而著重講一些他們就算是你認為最前衛的學者、你未必認同他們的結論的學者們,究竟對於信仰的關懷(是如何的?)那一班是否邪魔?是否披著羊皮的狼?是否魔鬼的化身呢?

不是的,原來當你去讀這本書的時候,你看到他對教會那份誠意,對弟兄姊妹的需要,當中其實他有很多個課題的討論。我猜一會兒Jenny可能會再涉及它的內容,希望我不會完全和她重複。但是在當中,我想突顯的就是,他所說的那個思想,其實是一種–姑且我這樣說–其實他思維的方式是很辯證式的。意思是說,他將學術界和教會界的一些對立的思想,嘗試去做一種整合,即好像將非常相反、不可以共處的想法,去作一個整合。例如:教會一直講的這個耶穌,他稱之為–包括以前他自己童年在主日學所聽到的–他稱這個階段為「pre-critical naivete」,Jenny翻譯為「批判前的輕信」,這當然有道理,避免翻譯為「批評前的無知」。其實那個概念,就是說教會基本上反對批判的思維。但自從啟蒙時候開始,教會進入第一波和第二波歷史耶穌的研究,學術界可以說是在一個「critical period」(批判的時期)。所以這兩者好像是對立的,即這個批判在某程度上嘗試去反省、或嘗試去否定、或嘗試去推翻教會一直以為耶穌是怎麼樣的教義性的討論。所以這是一個對立的層面,當學術界有這樣的反省的時候,某程度來說,教會亦有一種反彈,即認為這樣是非常不對的。

雖然他的研究是屬於第三波,但他提出了自己的名稱,我沒有再次更新英文究竟是什麼,中文翻譯為「後批判(或批判後)的輕信」,即他嘗試將這兩者去結合,他用這個名稱,無論原文的意思是critical(批判)或post-critical(后批判),他仍然保留所謂naive(缺乏判斷力)這個名稱。即是說他認為這兩者是應該可以結合的,學術和生活,和教會的信仰是可以結合的。學術界一直有一個論爭叫「歷史中的耶穌」,和我們傳統二千年裏,包括尼西亞信經,加西敦信經,說耶穌是神的兒子等等,講論神人二性,所謂「信仰中的基督」,其實學術界一直承接著剛才我所講的話題,是一種對立。歷史中的耶穌,在某程度上,原來和教會在二千年裏過去所宣講的基督,可能是不完全相同。例如:我們宣講耶穌是神,或與神同等,可能在歷史中的耶穌,早期的研究來說,並不認為耶穌一定意識到或是宣講自己就是上帝,或是上帝的兒子,所以有這兩個對立。

但是這兩個對立,Borg(伯格)用了一個字眼,這個字眼其實意識上本來是相通的,就是叫復活前的耶穌基督和復活後的耶穌基督。基本上和剛才所講的概念一樣,但他避開了或不想用學術界一直所謂「歷史耶穌和信仰基督」的爭論,而改用「復活前的耶穌」和「復活後的耶穌」。從這一點來說,雖然可能只是換了一個名稱,但這個名稱是他辯證的思維,其實他看到兩者的結合點,在復活的議題上,作為一個分水嶺,這是他明顯的一種辯證方式。另一種書裏沒有明顯講,但其實他有這一種回應。就是以往我們在教會歷史裏,我們的教義宣講耶穌,最少祂是神的兒子,祂是上帝。但在學術界的研究,可能會傾向特顯耶穌是凡人這層面,只是凡人的層面。但是Borg(伯格)提出耶穌其實是一個屬靈人,一個屬靈人的意思即是說祂在生活領域中,祂並不受世俗的世界所支配,祂有一種另類的眼光、一種信仰的看法。這些他是引用一些不同的文化論,不同的講法,他嘗試去柔合:耶穌可能沒有講自己是–「可能」這個字我加上的–神的兒子,或者祂自己就是神,不過耶穌是將祂自己對上帝的經歷,在祂在生的時候與人分享。換句話說我們可以經歷上帝,因為耶穌也將祂經歷過的上帝和我們分享。

所以在某個層面來說,他做了一種整合,一方面,傳統來說可能我們會認為這個信仰和這個世界不一定有直接的關係,最關鍵是耶穌拯救我們脫離罪惡,與世無爭,我們等待將來返回天家。但是在學術界一直要將耶穌帶回這世界,耶穌曾經如何入世。這個出世和入世的爭論,其實他嘗試從另一些角度來切入。例如:耶穌怎樣處於當時宗教社會的爭論中,關乎聖潔和憐憫的論爭?他認為當時猶太人的社會,強調的是一種聖潔或潔淨的制度,而耶穌是一種憐憫的意識形態。當時的猶太人強調的是傳統的智慧,但祂所強調的是一種另類的智慧,耶穌帶來一種社會的運動。與此同時,他又透過這種辯證思維,最後去突出一件事,他講到其實在整個宏觀的討論裏,猶太人的傳統有三種故事的論述,包括出埃及、巴比倫的被擄和祭司的講論。所以他認為在這個故事神學的紛紜底下,其實我們仍然可以找到,耶穌在我們生活裏和我們之間的關係,這是他嘗試努力去結合這個信仰和學術界之間的爭論,詳情可以看那一本書。

以下我做一些評論,雖然他提出這個概念,他嘗試去做一個整合,一個稱為批判後的輕信(critical naivete)的這種情況,但實際上這個學術界和信仰之間的整合,在這本書裏他並未能夠完全做到,將它們之間的一個關係仔細地說出來。當然他有包括學術的成果,他每一個用字或rephrase(改述)每一個詞匯,亦反映其實這位學者很清晰,現在整個學說的討論、論爭究竟在哪裡?可能你讀的時候,你未必知道,但你讀的時候其實他是將一些學術界研究的大趨勢或共識說出來,但究竟兩者怎樣可以結合呢?例如:他說這個復活後的耶穌,後來福音書記載了關乎耶穌的事,其實是教會信徒們對耶穌在生前、對復活前的耶穌的回憶和他們的經歷。即是說,雖然耶穌死了,但是他們不只回憶耶穌,其實在他們面對一個見不到耶穌和他們同在的人生,在新的挑戰裏,他們仍然經驗著耶穌是活在他們的信仰群體中,所以有新的一種經歷。但是問題是,回憶和經歷之間的關係是什麼?這一點其實他就講得不夠清楚。

我想講的意思是什麼?今天香港的教會很多時有一種印象,凡是學術界的研究、歷史的批判,就是教會界的敵人。所以現在最近香港的教會界,其實很喜歡講文學的批判,即是從文學的進路去講耶穌,彷彿好像文學就是朋友,但其實某程度也有這個影子,即是說可以有一種創作性。但是我想講的就是,如果我們沒有這個歷史的批判,沒有了他所謂critical criticism(批判性的批評)的話,其實我們從此便沒有耶穌的歷史性根據,我們擁抱的就只是一個文學想像中的耶穌,那麼在當中我們整個信仰是可以隨時崩潰的。所以這個critical naivete(批判前的輕信)一定要處理的就是:「究竟教會的信仰和歷史批判之間,關係是什麼?」事實上我將會再進深一步,講一個例子:在早期教會歷史裏,每一個人在耶穌復活之後,每一個信徒,仍然經歷著耶穌,沒錯,但是他的經歷,怎樣去區分是他的經歷或是他的幻想?明不明我的意思?今日你可以有你的經歷,但是問題是你的經歷和幻想的區別是什麼?是因為當時的教會的信徒群體,有一種集體的回憶,對耶穌的歷史,有一種集體的回憶,我們就算對歷史耶穌做過什麼事,可能我們很含糊,但是早期有很多見證人接觸過耶穌,所以在他們的集體回憶裏,你不可能創作出一個耶穌。

若有人說,「我經歷的復活的耶穌基督和你歷史中的耶穌完全不同」,則沒有人會聽他說;你可以這樣寫–當小說那樣寫,沒關係,教會也流傳很多典外的文獻–但是能夠保留在褔音書中,或是保留在新約聖經裏,這個不純粹是他們經歷復活後的耶穌,而是他們經驗著的那個耶穌怎樣和他們在復活前的耶穌的集體回憶有一種對話,這一點,其實Borg(伯格)他沒有完全說得很清楚,沒有完全很肯定。這個集體回憶的重要性,某個程度同樣是,沒錯,他強調–那是正確的–強調那個出埃及、巴比倫的被擄、祭司等等的概念,這些可以說是猶太人對他們整個信仰裡面文化的回憶。但在耶穌的時代,他們怎樣將耶穌定位,永遠使猶太人傳統對神的講法、對彌賽亞的講法和他們集體回憶中所經驗著的耶穌,有一個對話。今天我們在教會裏,我們對耶穌並沒有第一身的經歷,我們當然可以說我們有自己信仰的經歷,但是對歷史中的耶穌我們並沒有第一身的經歷,是不是?所以我們對所謂耶穌在歷史的講法,我們某個程度的根據,也是我們教會傳統,我們某一個宗派的文化對耶穌的講法,我們對耶穌在歷史中真正如何地出現過,仍然要依靠在聖經裏早期教會對耶穌(的回憶)、信仰群體他們集體的回憶,所以在這一點來說,歷史的批判,仍然有它的不可或缺的貢獻。

最後我講多一句完結。最後他將這個歸納,將當時同代的猶太人的思想,歸納成一種潔淨的思維、潔淨的意識形態,而耶穌倡議一種憐憫的意識形態。但這一種區分,是學者嘗試將經文裏,對猶太人或者對耶穌的門徒,分為兩個名稱。這兩個名稱可以有所保留,因為今天來說是否所有猶太人,只是講潔淨,而不講憐憫呢?相反,耶穌是否只講憐憫,不講潔淨呢?當然在今天的社會裏,如果我們說耶穌講憐憫,相對於潔淨,對某一些比較前衛的基督徒來說,我們當然很受歡迎,因為耶穌其實並不是那麼死板的,耶穌是講憐憫的,而某程度會引申於某一些實踐的言論。但是這種歸納究竟是否一定很準確呢?當然很有參考性,很值得我們去思想,原來耶穌對應當時猶太的社會那一種講法,究竟是怎麼樣?或者我們稍後在討論的時候,有機會再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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