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畫師的故事
自小喜歡塗鴉,繪畫是無師自通。雖然我喜愛藝術,卻從來沒想過當藝術家。因為我對設計工作更加著迷,很早已經立志以設計為終身事業;並自年少時,常常參加不同類型的設計比賽增長見識。
有一次在海報設計比賽中奪得冠軍,除了得到獎盃外,還有一張書局禮卷。我到了尖沙咀一家專門售賣外國入口書籍的書店,尋找喜愛的畫冊,結果在云云書海裡看到《諾文六十年回顧》(Norman Rockwell, A sixty year retrospective)。諾文是二十世紀著名的美國插畫家,我對他的畫集一見鍾情;或許,其實我的至愛還是繪畫插圖,後來繪畫插畫確實成為我主要的工作。
諾文·洛克威爾(Norman Rockwell,1894-1978年)是著名的美國插畫家,他的作品洋溢著二十世紀初美國風情。他一生主要為《星期六晚郵報》繪畫封面和插圖。諾文的父母是虔誠的聖公會教徒,他年少時被迫參與教會聖詩班,成長後就沒有上教堂;然而在他充滿美善的畫作中,仍然看見信仰對他的正面影響。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諾文希望用藝術報國效力,他向美國政府提議,根據總統羅斯福發表的人權演說《四大自由》作畫。可是當時的戰爭部副部長拒絕諾文的建議,他認為諾文只是一名插畫家,而大部分政府官員更認為要以真正的藝術家完成作品。結果諾文提出免費繪畫《四大自由》作為戰時推動人權自由的用途,最終才得到作畫的認許。
羅斯福在1941年1月的國情咨文,提出有關人權的四種自由,分別是言論自由、信仰自由、免於匱乏的自由和免於恐懼的自由;四大自由後來被寫入《聯合國憲章》。諾文花了七個月完成這四幅作品,畫作交由《星期六晚郵報》刊登,美國財政部隨後在不同城市舉行原畫巡迴展,以推銷美國戰爭公債。《四大自由》印製成海報,第一稿印畫有二百五十萬張。原畫現存於麻省諾文·洛克威爾博物館。
繪畫《四大自由》困難之處並非畫技,而是如何把抽象慨念表達出來;就以《免於匱乏的自由》(Freedom from want)為例,諾文描繪親友們圍在餐桌前享用感恩節大餐,畫面表達喜悅和滿足的氣氛。諾曼大部分的畫作都有濃厚的幽默感,當時有不少人認為諾曼繪畫的題材不夠嚴肅,於是不把他看為藝術家。然而諾曼並不介意,他認定自己的天賦是以幽默的手法表達人性的可貴,他深表當插畫家為榮。1977年,由於諾文細膩的畫筆記錄了美國傳統價值觀的轉變,其藝術貢獻使他獲得美國公民的最高榮譽——總統自由獎章(Presidential Medal of Freedom)。
我喜愛諾文的畫風,更加喜愛他作畫的嚴謹態度,因此我在從事設計工作之餘,也以插畫為副業。當了插畫師這麼多年,時常有年輕人來問我:「我喜愛藝術,不知能否以此成為終身職業?」這似乎是難以輕率回答的問題。
我總是這樣分享說:「或許有人認為從事藝術沒出息,我也不知道你應否走上藝術家之路,然而你可以積極地為夢想而學習,從中探索不同發展的可能性,更重要是常常在禱告中求問神應該走的前路,並把夢想交託在主的手裡。」 我深信神在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祂美好的計劃,最重要是我們曉得尋求神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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