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 (民數記 22:1-35，25:6-9，31:6-8)
欺詐、假冒和不確定的人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是最可怕的惡夢。他們抗拒改變、難以看透，又難以擺脫。
在聖經裡有一個人在對抗以色列人的時候，比任何人都還要聰明。這人的演技比猶大更厲害，他的教訓會絆倒人，直到世界的末了 (啟2:14)。他的名字就是巴蘭。
米利暗 (民20:1) 和亞倫 (民20:28) 死了之後，新一代的以色列人開始史無前例地潰敗了他們的敵人，包括迦南人 (民21:1-3)、亞摩利的王西宏 (民21:21)、巴珊王噩 (民21:33)、摩押人和米甸人 (民22-31)。但是最後跟米甸人的戰役，卻是最狡猾、最奇怪，又最困難的一戰。以色列人為要戰勝米甸人，遭受很大的損失。摩西完成他最後的任務 (民31:1) ，預備以色列進入新地，但是最後他的目標受到攔阻，因為有摩押王巴勒和米甸人所請的巴蘭，單槍匹馬去阻止、絆倒以色列人。
這最後的衝突，貫穿了八個章節，比對付法老王的紀錄還多出一章 (出7-14)。以色列人有24,000名喪命在第三和最後的瘟疫中 (民25:9)，比3,000人死於崇拜金牛犢 (出32:28) 和14,700人與可拉陪葬的 (民16:49) 加在一起還多。以色列對抗那發瘋、神秘又無法控制的術士和假先知，到第二次才得勝 (彼後2:16)。巴蘭那樣的人提醒我們：邪惡會不停地破壞信徒與神的關係，但是神是站在得救、正直的聖徒這一邊，而且我們不應該接觸罪惡與不義之事，更不應該妥協。
我們如何抵擋像巴蘭那樣三心兩意的雙面人的騙術？為甚麼信徒應該聽從神的話語、遵行神的旨意、走在神的道路，而不應抵抗神？我們應該採取什麼行動，去防備那巴蘭的教訓 (啟2:14)？
要接受事實，向別人坦承 (Acknowledge the Obvious and Amuse No Stranger)
22:12 神對巴蘭說：「你不可同他們去，也不可咒詛那民，因為那民是蒙福的。」13 巴蘭早晨起來，對巴勒的使臣說：「你們回本地去吧，因為耶和華不容我和你們同去。」14 摩押的使臣就起來，回巴勒那裏去，說：「巴蘭不肯和我們同來。」15 巴勒又差遣使臣，比先前的又多又尊貴。16 他們到了巴蘭那裏，對他說：「西撥的兒子巴勒這樣說：『求你不容甚麼事攔阻你不到我這裏來，17 因為我必使你得極大的尊榮。你向我要甚麼，我就給你甚麼；只求你來為我咒詛這民。』」18 巴蘭回答巴勒的臣僕說：「巴勒就是將他滿屋的金銀給我，我行大事小事也不得越過耶和華─我 神的命。19 現在我請你們今夜在這裏住宿，等我得知耶和華還要對我說甚麼。」20 當夜， 神臨到巴蘭那裏，說：「這些人若來召你，你就起來同他們去，你只要遵行我對你所說的話。」(民 22:12-20)
神禁止冷漠的巴蘭跟著巴勒的使臣們離開，並且公開給他一個理由 (12節：「你不可同他們去，也不可咒詛那民，因為那民是蒙福的」)，但是巴蘭沒有把這個理由傳達給使臣 (13節：「你們回本地去罷，因為耶和華不容我和你們同去。」)。巴蘭不願意承認或表示以色列人是蒙福的一族。他的回答和動作可說是充滿疑點，實在難以推測，但是絕不能欺騙神。神對他的指令既清楚又具體，但是巴蘭卻給使臣一個含糊不清的答案，他提供了一套修改過、簡短又模糊的版本。這位不正直的先知擔心自己能做和不能做的範圍，也在意自己該說和不該說的話，但是神只強調「為甚麼」。巴蘭只管字面的意思，但是神著重的是屬靈的原則。
神已六次向巴蘭顯現(民22:9，20，31，23:4，5，16)，又給祂四個神諭 (民23:7，18，24:3，15)，甚至用心良苦地在他家(22:9) 、在半途中 (22:23) 以及山頂上(23:14)，百般制止巴蘭的計謀，但巴蘭就是堅持不顧神的攔阻。
有句話說：「如果外表看起來像一隻鴨子，走起路來像一隻鴨子，叫聲也像一隻鴨子，那就是一隻鴨子。」既然巴蘭不照實講，摩押人也就不知情，於是又再派一個更大、更崇高又更尊貴的代表團前來 (15節)。他們請巴蘭考慮他們的要求，請他解釋清楚，也報上一個價錢：「求你不容甚麼事攔阻你不到我這裡來，因為我必使你得極大的尊榮。你向我要甚麼，我就給你甚麼。」(22:16-17)
巴蘭的問題就是貪，尤其是為金錢而服事。彼得後書2:15解釋：「巴蘭就是那貪愛不義之工價的先知。」他以損人利己為本。以色列人遭受重大損失，遭受極大打擊，而且受了重傷。使臣兩次說，「現在」求你來 (原文) (23:6, 11)。當摩押人第二次拜訪的時候，巴蘭做了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他沒有鎖門，還把鑰匙扔掉，又結束了話題。他反倒請求他們留下，然後想想辦法，又假裝尋求神。他心中想，「神不讓我去，但我可以留他們。」「住宿」(22:8, 19節) 是命令語氣。請注意：每次都是神主動去找巴蘭，而不是巴蘭主動去找神 (22:20，23:5，23:16)。
要看重事實，不助長敵人 (Appreciate the Obvious and Abet No Enemy)
22:23 驢看見耶和華的使者站在路上，手裏有拔出來的刀，就從路上跨進田間，巴蘭便打驢，要叫牠回轉上路。24 耶和華的使者就站在葡萄園的窄路上；這邊有牆，那邊也有牆。25 驢看見耶和華的使者，就貼靠牆，將巴蘭的腳擠傷了；巴蘭又打驢。26 耶和華的使者又往前去，站在狹窄之處，左右都沒有轉折的地方。27 驢看見耶和華的使者，就臥在巴蘭底下，巴蘭發怒，用杖打驢。28 耶和華叫驢開口，對巴蘭說：「我向你行了甚麼，你竟打我這三次呢？」 (民 22:23-28)
巴蘭這位占卜的，實在是失控、放肆又不配，他特別自私、固執。他偏行己路，盡是破壞以色列的未來與神的計畫，比一頭驢子還要固執。那頭驢子三次救主人的性命 (22:23，25，27)，但是巴蘭不僅不感謝賞驢子的效力，他還對牠發怒，又打牠 (22:25)。
驢子當然對主人的態度和惡意對待，感到非常生氣 (28節)。那隻牲畜極力為主人的生命而戰鬥，牠殷勤地服事主人，拼命要去救他。就算主人被殺了，那驢子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或者因此得享自由。主的處罰不是針對驢子，而是針對驢子的主人。雖然驢子盡力為主人著想，但是牠感到不被看重，不被感謝，也沒有獎賞。巴蘭三次鞭打那隻驢子，因為驢子很聰明地要另找生路 (23節)，也因為牠將巴蘭的腳擠傷 (25節) ，又因為牠動也不動得臥在巴蘭底下 (27節)，然而巴蘭一點都不感謝牠周到地費心費力。
那隻忠實又敏銳的驢子比起那不忠的先知，更能看清事情，更懂得危險，更知道世事。驢子比主人更伶俐、更能幹。請留意，那隻驢子很有技巧地只發問題 (28，30節)，弄得巴蘭毫無辦法。驢子挑戰他的所作所為，並教導他作人的功課。我的妻子當然很開心那足智多謀的驢子是「母的」(23，25，27，33節)，她興奮地說：「雖然驢子本性愚笨，但是她卻被聖靈充滿。」
要推展事實，不怪罪弟兄 (Accept the Obvious and Accuse No Brother)
31:5 於是從以色列千萬人中，每支派交出一千人，共一萬二千人，帶著兵器預備打仗。6 摩西就打發每支派的一千人去打仗，並打發祭司以利亞撒的兒子非尼哈同去；非尼哈手裏拿著聖所的器皿和吹大聲的號筒。7 他們就照耶和華所吩咐摩西的，與米甸人打仗，殺了所有的男丁。8 在所殺的人中，殺了米甸的五王，就是以未、利金、蘇珥、戶珥、利巴，又用刀殺了比珥的兒子巴蘭。(民 31:5-8)
以色列人與摩押的的第一場戰役導致一個悲劇。有24,000名以色列人，命喪於瘟疫 (民25:9) ，因為百姓與摩押女子行起淫亂 (民25:1)。他們必須先要與摩押女子切斷淫亂的關係，把自己重新奉獻給神，他們才可能贏得最後戰役的勝利，並且進入應許地。以色列人既然得到神的祝福，卻又如何被打敗？尤其是巴蘭還有四首詩歌在祝福以色列人 (民23:7，18；24:3，15)，而且那時摩押人巴勒很明顯地空手而回 (24:25)。為甚麼以色列人會有如此的下場呢？
當以色列得到最後的勝利之後 (31:8)，他們竟然發現非米甸人死者中有一個熟悉的人物，就是巴蘭。米甸人的營地為什麼還會有為外人呢？因為他是米甸人的顧問，而且一路上不斷給米甸人許多的建議。巴蘭所獻的計策是甚麼呢？如果你不能夠打敗他們，就要介入他們！粵語有一句話說：「聰明人用口，愚笨人出手。」巴蘭沒有動手，但是他達到了目標。這是使用B計畫，透過第三者，運用一種間接的方法。顯然，巴蘭建議：利用摩押人 (民25:1) 和米甸人 (民25:6) 的女人，按著這樣的指示，用情慾去引誘，用食物去哄騙，用偶像的崇拜，使以色列加速滅亡 (民25:1-2)。這位欺騙人的先知知道以色列的敗亡必是從內部開始，必是自己造成的，必由他們自己的行為所導致的。
一位朋友指出：「在曠野，沒有食物的時候，神能夠供應他們；當敵人出現的時候，神為我們爭戰。這是我們不犯罪的情況。但是當我們犯罪的時候，我們收犯罪的後果。最危險的是罪的引誘。」
巴蘭可以說是一位帶來好消息、沒消息和壞消息的先知。他是一隻變色龍，是一個機會主義者，也是一個破壞份子。起初他看來像似好人，之後就似乎不見了，但是最後再出現就做壞事。巴蘭是個油嘴滑舌、虛偽又卑鄙的騙子，他陷害神的百姓，反對神的旨意，並且與米甸人站在同一陣線對抗神。
為甚麼要壓住巴蘭這種人很困難？這種人的頭腦在想甚麼呢？為什麼有些人這麼難以理解呢？巴蘭不能夠決定自己的立場 – 是在巴勒那邊或神那邊，在以色列那邊或米甸人的軍隊那邊。他也搞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 神的喜悅或人的稱讚，實際的獎賞或抽象的祝福，短期利益或長期利益。拜訪他的使臣並不知道他是否想要錢，也不知道來訪是否受歡迎，也不知道是否達成協議。另一方面，以色列人確定巴蘭己經離開了；他也確實離開了，但不是為善而離開－不久之後他帶著雙倍的損害歸來。
像巴蘭那種人不向任何人負責，也根本不關心任何人，也沒有任何立場。很奇怪的是，他缺乏對國家與家庭的忠誠。巴蘭是個神秘、疏遠又詭秘的人。他是個又來又去、似是而非、不三不四的傢伙。
結語：唯有神配得我們的敬拜和服事 (太4:10)。馬太福音6:24說：「一個人不能事奉兩個主；不是惡這個、愛那個，就是重這個、輕那個。你們不能又事奉 神，又事奉瑪門。」此外，神不聽假冒偽善、懷著私心或圖謀惡意者的禱告。聖經說：「從前在百姓中有假先知起來，將來在你們中間也必有假師傅，私自引進陷害人的異端，連買他們的主他們也不承認，自取速速地滅亡。將有許多人隨從他們邪淫的行為，便叫真道因他們的緣故被毀謗。他們因有貪心，要用捏造的言語在你們身上取利。他們的刑罰，自古以來並不遲延；他們的滅亡也必速速來到。」(彼後2:1-3)你是否防備自己會變節、同流合污或陷入謬誤中？你是否把自己的身體、思想和意念都獻給神？最後，你是否讓神藉著日常的事情、普通人或平凡的事情來吸引你的注意，使你降服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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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篇由胡明智整理。
